那根簪子于我意义非凡,我宝贝得很,每日睡前都要看上好几眼。
加上我本人一本一眼的个性,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我自然察觉得到。
我目光幽暗,宛若深潭:「看来,我这房里的丫鬟都生了外心了。」
院里的五六个丫鬟都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「小姐,不敢了小姐。」
我平时出门习惯带着严嬷嬷,她是我娘的贴身侍女,也是府里管事丫鬟。
严嬷嬷明白我的意思,将宋娇娇押到我的院子。
宋娇娇很是不服,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押到我的面前,昂起的头眼中满是怒火。
严嬷嬷向我递过来那被偷的簪子,我接了过来,拿出帕子细细地擦着。
空气凝结,我一言不发,宋娇娇眼中的火光瞬间被冷水泼灭,取而代之的是惊恐。
半晌,我喝了口茶,润了润嗓子:「你倒生气了。」
「娇娇不敢,只是娇娇正打扫别院,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押到这里......妹妹,怕极了。」
「宋娇娇,别装,我看得好累。」
我斜睨严妈妈一眼,严妈妈心领神会,严声喊道:「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东西,小姐平日里待你们如何,你们心里门清。吃的喝的用的,同别家比比,哪个不是羡慕你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。如今竟是里外不分,那外头的老鼠都溜得进来!该罚,各领十个板子,都咬着点帕子,喊得动静别脏了小姐的耳朵!」
丫鬟们纷纷谢恩,下去领罚。
宋娇娇眸中满是恨意,严嬷嬷一个下人,却把她比成肮脏的老鼠。
连同那些对她恭恭敬敬的人却都挨了板子,这不是让满府森*晚*整*都不待见她吗?
我峨眉清扫,眸子黑而深邃,像千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的身上。
「嗯,宋娇娇,你难道不会摆正自己的位置吗?」
「父亲将你接了过来,我真的挺反感的。」
「你若相安无事我可能不会想起你,可是你不光张扬,你还专挑我的底线。」
「若是不罚你,难以服众,不是吗?」
宋娇娇惶恐,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鲜花瓣子一样的双唇发颤:「姐......不,小姐,求你原谅我。」